纪贯新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出声回道:“说什么想跟你爸在一起,都是虚的,你心里最爱的人还是我。”
纪贯新隔天早上从路瑶的房间中出来,路柏全和路迟皆是惊讶,却并没有惊吓,毕竟以两人现在的关系,距离板儿上钉钉,也就是差一本结婚证而已。
可饶是如此,纪贯新还是故意一张认真脸,抬起跟路瑶十指相扣的左手,对着路柏全道:“叔叔,您看,我可是向瑶瑶求婚了,我俩现在是合法同居。”
路柏全是第一次看见路瑶手上的粉红色鸽子蛋钻戒,还以为纪贯新是昨晚赶过来跟路瑶求的婚,他特别开心,笑的合不拢嘴,连连道:“好,好,你们高兴怎么着都行。”
路迟看了眼路瑶的脸,不由得心底暗自嘀咕,真是纪贯新一来,她立马红光满面的,该说她点儿什么好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纪贯新做向导,带着几人在新加坡玩儿了四五天,因为新加坡很小,就像个大公园,逛来逛去也就是那点儿地方,所以纪贯新提议直接去附近的其他国家玩儿。
路柏全私下里跟路迟商量,他们就不跟着去了,让纪贯新跟路瑶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待到隔天路迟把这个决定告诉给纪贯新和路瑶的时候,路瑶立马道:“爸,好不容易出来玩儿一趟,你就去嘛,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儿。”
路柏全道:“怎么没事儿小白脸儿还在你徐奶奶家养着呢,我得赶紧回去照顾它。”
路瑶也是在外玩儿的太开心,竟然把小白脸儿给忘了。
纪贯新道:“叔叔,出门在外别想太多,大不了我叫人把狗接回来,您玩儿您的。”
路柏全还是摇头,“这都出来一个多礼拜了,吃也吃了,玩儿也玩儿了。我这年纪大了,玩儿太久也不行,你们两个继续,该去哪儿去哪儿,不用管我们。”
说罢,路柏全又看了眼路迟,说:“你不是店里面也挺忙的,叫你回去呢嘛”
路迟正在喝东西,闻言,慢半拍的点头,“哦,是啊,店里面没人看着不行,我也确实得回去了。”
实在是留不住,那也没办法。四人转天一起去樟宜国际机场,路柏全和路迟直接回国,而纪贯新跟路瑶则去马来西亚玩儿。
这是路瑶长大后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时间,每天睁眼就能看见纪贯新,一整天所有的任务加起来就是吃喝玩乐,唯一需要耗费体力的,就是晚上回酒店之后,纪贯新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俩人明明已经在一起挺长时间了,可他在这方面,却依旧像是第一次,急不可耐。
总之接到消息之后的第二天,纪贯新就跟路瑶从文莱飞回夜城。
路瑶还记得自己踏入景辰一品家中的第一反应,眼前的所有摆设和家具全都换了,她惊讶的看向身边的纪贯新,用眼神在示意他怎么回事儿。
纪贯新换了拖鞋,面无表情的回道:“不知道神经病都碰过哪儿,索性叫人全换了,看着恶心人。”
路瑶忍不住在楼上楼下转了一圈,纪贯新说:“不用看了,这地方我们也住不了多久,等结婚就搬家。”
路瑶说:“你就浪费钱吧,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纪贯新一脸欠揍的表情回道:“没风也来钱,天生这个命。”
路瑶嗔怒的瞥了他一眼,随即从包中翻出她给纪尚舟和孟岑佩带的礼物,转身往楼上跑。
纪贯新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不由得出声问:“你干嘛”
路瑶道:“我要把礼物包装一下。”
纪贯新觉得好笑,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你不累吗早点儿睡吧,不是都包好了吗”
他走进主卧,看到路瑶坐在白色的短毛沙发上,身边摆放着她专门用来串珠子的瓶瓶罐罐,里面各式各样的珠子还有细绳。
路瑶连衣服都没换,低着头在鼓弄。
纪贯新走过去,往她身边一坐,不是好奇她正在做的事儿,只是喜欢她这一脸认真又紧张的模样,好像如临大敌。
他单手揽着他的肩膀,另一手随意的从罐子中掏出几个彩色的珠子,“你不是送过我妈一条了嘛,这是送我爸的”
路瑶嗯了一声,然后道:“你帮我挑一些叔叔喜欢的颜色,我要串一个福结。
纪贯新听不懂路瑶口中的专业词汇,只是配合的从众多罐子中挑出一些颜色素淡或者淡青色的珠子。
路瑶白皙纤细的手指很是灵巧,纪贯新眼看着她将六股绳子系在一起,然后上头分别往上串珠子,因为动作太快,他眨眼的功夫,都没看到具体是怎么弄的,但是漂亮的福结已经出来了。
“你这儿是怎么串的”他好奇的问。
路瑶交给他,怕他无聊,也给了他几根绳子,叫他在一边玩儿。
纪贯新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无聊,张耽青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串的开心。电话接通,他喂了一声。
张耽青道:“你跟瑶瑶回来了吗”
“嗯,在家呢。”
“出来吃饭啊,在家憋着干嘛”
纪贯新说:“串珠子呢,本来刚才串的好好的,你一打扰我,我又忘了哪根绳串什么珠子了,烦死人。”
张耽青哭笑不得,可也不忘揶揄,“我记得你们这次出行没去泰国啊,怎么出去得瑟一圈,你这兴趣爱好还变了”
纪贯新用肩膀和左耳夹着手机,闻言,他不耐烦的道:“在哪儿吃”
张耽青道:“徽记,吃火锅,你们还得多久”
纪贯新看了眼路瑶,路瑶道:“我还得二十分钟。”
纪贯新对张耽青说:“等着吧,我们半小时之后过去。”
挂断电话,纪贯新忙侧头去看路瑶手中的福结,她都快编完了,他出声问:“这儿,这块儿怎么弄的”
路瑶看着他手中的四不像,笑着回道:“你就算了吧,串俩珠子当手机链,回头送给耽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