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你觉得,郁晟儒色令智昏,能被你家随意摆布?”
这是极重的罪名了!
汗滑过下巴,溅落一地。
“自然不敢!”樊筠恨不得掐死这个便宜弟弟,回头怨毒狠挖他一眼:“是他犯大错冲撞您和嫂子,晟爷要杀要刮,您说了算,樊家没有半句怨言。”
地上的樊期听见这话骤然剧烈挣扎,樊筠狠踹他,义愤填膺的唾骂,嘴里不干不净。郁晟儒冷眼旁观,挥挥手叫人把两兄弟拉开:“什么杀不杀的,郁晟儒是正经人,你家的孩子,自己带回去教;”
“只两样,青大他不能再读,岚省江恭也不能再待;”
“有生之年,别再出现我面前,也不要在我老婆面前打转。”
樊筠不曾想郁晟儒肯如此轻轻放过,大喜过望,道谢后就要告辞,却听见身后男人慢悠悠再开口:“我说许你把人带走,没说怎么带。”
颈后冰凉,如爬过一条吐着蛇信嘶嘶靠近的毒蛇。
“葛天,”
“给樊大少说说,人怎么找来的,就怎么送回去。”
“是,大哥。”
“大少爷,那天我手下着急找人,有人故意闯进郁家名下的生意,撞了我手下后十分惶恐,连忙道歉,说自己是青大学生,头次来酒吧紧张;”
“当时宁哥给我的要求就两个,学生,干净,要得也急,直接把他带了去;”
“因为那天,是晟爷第一次见我们大嫂,一见面就喜欢惦记上了人;”
包房内,赵宁觑着面色冰冷的嫂子表情出现一丝裂缝,有戏。
“但那时晟爷还没找到嫂子,不过找个赝品敷衍,却被人以为是自己哪里与众不同;”
“更有趣的是,你这弟弟在路上偷偷给自己吃了药,情潮涌动,大概是想在床上表现好些就此留下。”
话说至此,樊筠脸色青白交替,臊得没边。
“这一手好算计,大概不是樊家学来的家教,是他自己丢人,您说是不是?”
“是,”樊大少爷这辈子的脸大概在今天已经丢完,深恶痛绝:“晟爷想如何处置,您说了算!”
葛天摸出早已准备好的一瓶药,恭恭敬敬递给樊筠:“既然想爬床缺男人,不如就此成全他;”
“这药可是我们七哥亲自调的,一般人可没这个待遇。”
“长兄如父,您自己灌吧,”葛天指了指门:“地下室里有送给樊期的大礼,大少爷开个包厢稍坐片刻,完事儿去地下室接人。”
“要是兄弟情深舍不得,您看还有什么别的法子,能让晟爷和您都满意?”
“不,就这个,”樊筠眼里有浓浓的厌恶和嫌弃,接过药瓶准备动手。
郁晟儒终于起身,吩咐葛天:“你看着人,办完再来回我。”
心急要见小狼崽,无视身后传来的辱骂与尖叫。
瞿淮呆呆坐在房间内,耳机摘下,满脸迷茫和困惑。
什么叫那天遇到了自己?
第一次见面不是在教学楼那条小巷吗?
赵宁早已悄悄退出去,留下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