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挣开江景和栏杆的束缚,钻到我哥怀里。
他捂着我后脑勺的左手凉凉的。
于是人被我拉开,我招手,他朝我躬身下来。
帽子被取下往他头上戴,齐晗把头垂得低低的,从我这个角度只看得到他跟着眼睛变弯而颤抖的睫毛和缓缓扬起嘴角的侧脸。
我把我哥头上的雪掸干净,听见他一边温顺配合着我抖擞脑袋一边低声笑着:“哥不冷。”
不冷,不冷把头低得那么乖巧?
“好了。”我把他脸捧起来,脱了手套去捂他的耳朵,捂着捂着又扑到他怀里,“哥,我都冻饿了。”
我哥好像叹了口气,把我抱得更紧了些:“想吃什么?”
“老禾川。”
是家火锅,开在五桥。
我哥转身准备打车。
我把他手摁下去:“走着去好不好?”
“好。”我怀疑他想也没想就接话了,“哥陪你走着去。”
我把右手手套给我哥戴上,另一只手被我攥着放进我右边衣服口袋里,柏油路两边是两种光景,我和我哥依偎着走在寂寂无人的那一边独自热闹。
相思何畏霜雪囚,春光不换十指扣。
我突然想到什么,捏了捏我哥在我兜里的左手,歪头问他:“那是咱妈的…?”
不愿意把男朋友三个说出口。
“嗯。”
我撇嘴:“还开宝马呢。带咱妈来这种地方吃饭。”
“是妈要求的。”我哥笑着摇了摇头,“那是他们初遇的地方。”
“彼此的初恋。”我哥又说,“那个叔叔那么多年一直都是单身。”
“哦。”
我点头,大概是二三十年前一场令人唏嘘的青春。
二桥桥头有棵三人合抱粗的常青树,我趁我哥不注意一把把他推在树干上,手忙脚乱给他左手戴上了那个银镯子,在乌漆麻黑的树荫底下学着电视剧里的不良少年强吻了他。
虽然垫脚有些费力。
不过后来吻着吻着我哥很识趣地把头低下来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箍着抵在树干上的人变成了我,但是那个用姿势接受我哥的吻确实比之前轻松得多。
让这个吻开始的人是我,决定什么时候结束的人却是齐晗。
最后被抱着靠在他肩上喘气时我才想起站在这里最初的目的,伸手摸了摸他左手手腕,镯子还在。
我作恶咬了一口他的侧颈:“哥,重新补你一个生日礼物,你笑一个吧。用眼睛笑。”
火锅没吃成。
五桥太远,冬日点燃的火等不了一趟来回的时间。
晚上睡觉的时候明知道第二天要上课我哥还是没忍住跟我做/爱了。一边拼命顶得我眼泪直流一边在我耳边轻声细语说着抱歉。
我嘴里叼着项链上那枚戒指被撞得摇摇晃晃去向我哥索吻,不知道我哥是把项链当成了我还是把我当成了项链,总之最后都没躲过全身被他吻个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