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曾毅降落到沙南省省会城市渡山市,除了曾毅和龙美心,后面还跟着几位老同志,和一群看似游客,实则保卫团的警卫。
为此,曾毅简直是哭笑不得,来的人倒是不多,只有翟老、乔老和龙老三位老首长。随后就是龙清泉、罗瑾瑜夫妇。
“是曾局长?”
之前吴老打电话给自己的儿子吴宝玉,安排了一辆考斯特中巴,来接他们。
曾毅点点头,来人随即从机场接上他们一直送到了寻州市白马县。
“翟老,你看咱们是明天上山还是……”
翟老想了想,看看后面的龙老。龙老“呵呵”一笑,道:“你翟荣泰能爬的上去,我也爬得上去。”
翟老知道怕是之后肯定要去见见沙南省的省委书记吴宝玉,就说:“现在去,晚上到杜山去。”
曾毅吩咐司机开车到镇上,张杰雄看着曾毅,眼睛里的意味并不单纯。
走进老宅,王国利就从一边走了出来,看到曾毅,他很是意外。
“曾毅?”
“王叔,身体还好吧?”两个人寒暄里几句,王国利看到了人群堆里的张杰雄,脸上明显有些惊慌,一把拉着曾毅往过走了几步,道:“里面那个高高大大的,真是吓人。前几年还来打听过你和曾老爷子的事。”
曾毅顺着王国利的目光看过去,正看到一脸警惕的张杰雄,就知道,肯定是翟老查过自己的底细,不经笑了笑:“他们不是坏人,是参加过革命的老首长。你说的那个是一位老首长的贴身警卫。”
一听是老首长,王国利不由得愣了愣,正迎上了张杰雄试探性的目光,吓得王国利是一个哆嗦。
曾毅不免有些好笑,道:“这次是两位老首长想来看一看祖宅,王叔不要拘谨。”
王国利点点头,交代了几句,曾毅说走的时候会跟他打招呼,王国利才回到自己的屋里。
“怎么了?”询问的是龙美心。
“隔壁的王叔,年轻的时候是走街串巷的小货郎,卖一些针头线脑的东西,家里穷,孩子又多,曰子过得很紧巴,有一年可能是遭了事,他觉得可能挺不过去这道坎了,就抱着老婆孩子在家里痛哭。打那天起,爷爷再接病人的时候,他就会拿出其中的两角,告诉病人这药太苦了,让病人拿钱去隔壁买些‘过药’吃。后来王叔杂货店越做越大,就做成了现在的批发店。”
这些人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件趣事,都感慨起来。走进院子的时候,龙老颇有意味的看着那副“青菜萝卜糙米饭,瓦壶井水菊花茶”的对联,可心里同翟老一般,相当的难受。
知道曾文甫就是痴道士的时候,龙老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酸苦,尤其是知道曾毅的身份,才知道自己的所做所想究竟有多么的不堪。而曾毅,却丝毫没有因为这件事对谁有什么怨怼,这样的格局,又怎么能不让龙老感觉到深深地亏欠。
两个老人长长地叹息一声,看到老旧的“生生堂”的牌匾,对能一字定生死的老友,感到莫名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