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葛天发誓一会儿出去要勒死赵宁,卖兄弟连眼睛都不眨:“是我去找的,就是您遇见嫂子那天,赵宁让我去找人,我就去青大附近的酒吧随便找了一个;”
脸皱得像馒头:“我也没想到随便一哈拉,就找到嫂子的学弟啊!”
“他还来找过您几次,都被我挡回去了,结果,结果这次直接去找嫂子了……”
葛天丧着脸,见过倒霉的,没见过自己这么倒霉的,旧情人撞上正牌夫人,想哭。
“现在人在哪儿?”
“在学校,被我们的人监控起来,绝不让他再去嫂子面前打转。”
郁晟儒难得头痛,揉揉眉心,这事儿是没处理好,以往跟过自己的,不管是窥春养着的小宠还是外面找的,全被打发干净走得越远越好,要么去了分场要么放出去,反正绝不在总部,在眼皮子底下给瞿淮碍眼。唯独一个漏之鱼,就敢去自己老婆眼皮子底下蹦跶。
偏偏是个学生,偏偏还是学弟。
瞿淮看着淡漠,什么都不太上心,但嘴上不说,心底指不定在乱想。处理不好,可不只是影响家庭和谐。
老虎被撩了胡须,眼底有肃立杀意:“去,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都给我查清楚,一个穷学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撩拨。”
葛天连滚带爬,深怕下一秒郁晟儒反悔,把自己一起咔嚓。
晟爷料事如神。
樊期,江恭樊家的私生子。樊老爷子日暮西山,十多个儿子争家产越演愈烈,这时候搭上西南教父,一个樊家,只是探囊取物。
已经守了四天空房的晟爷心情越发不爽,做事越加粗暴,直接把人打晕了捆来,通知樊家来领人。
赵宁鞠躬尽瘁,终于在五教门口堵到了溜得比泥鳅还快的嫂子,一见面还没开后先流泪:“嫂子快回去看看吧,大哥受伤了!”
一个一米八几身上刀口多到数不清的汉子站在你面前哭,瞿淮实在不能相信他是装的,瞬间慌了手脚,一路六神无主,额头沁出冷汗凉了一背,都没发现这根本不是去医院的路。
成功完成任务,不枉自己抹了那么多洋葱汁在手上。
“这,这不是……”瞿淮看着装修精致的房间,内心茫然,随即闪过一个更不好的念头:别是郁晟儒已经不行了,直接叫律师来念遗嘱的吧!
“别慌,嫂子你别慌,”完了,戏演过了:“大哥没事,我接您回来,是有别的事要您知道。”
赵宁指了指液晶显示屏:“您就坐在这儿看,看完了要是还生气,我立刻送您回学校。”
按坐在沙发,带上耳机,屏幕有了画面,瞿淮认出人,是那个来找自己的男孩,被捆着跪在地上,嘴里塞着破布,旁边站着一个青年人,样貌和樊期有三分相似。郁晟儒端坐着,葛天面无表情守在一旁。
耳机里传来郁晟儒清晰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樊大少公司在准备上市,还抽空来领人,真是兄弟情深啊。”
“晟爷说笑了,这原本就不是我正经兄弟,不过一个私生子,冲撞了晟爷,是他母亲教养无方。”樊筠手心浸出粘腻的冷汗,像一块汗津津的破布,惦记着老爷子临走前死死抓住他叮嘱的话:人要带回来,晟爷也绝不能开罪。
“樊家也算家大业大,令尊身体不好,你家就要送孩子来爬床么?”
“是他自作主张,还是得了你家授意?”沙发上的男人每说一句,笑容就加深一分,藏着令樊筠忌惮的狼齿与毒獠。